>我,犯罪心理学专家,被指定为刑侦队长沈聿的未婚妻。>合作首日便遇诡谲剖心案,
心脏不翼而飞,现场仅留一朵枯萎玫瑰。>沈聿冷眼旁观:“博士,
你的专业分析就只是故弄玄虚?”>第三起命案发生后,
我在证物中发现了指向沈聿幼年旧案的铁证。>他深夜将我抵在解剖台边,
枪口轻抚我脊椎:“你知道伪造证据接近我的下场。
”>我反手亮出他母亲失踪案的绝密封存档案:“沈队,是你需要我的专业判断。
”>“或者,你更想先谈谈——为什么每个死者心脏位置,都与你童年的涂鸦完全一致?
”---市局法医中心冷白色的灯光过于慷慨,
慷慨到能照清瓷砖接缝里每一丝陈年的血渍和消毒水也无力驱散的阴影。空气是种固体,
由福尔马林、未散尽的硝烟,还有某种更尖锐的、属于金属和紧绷神经的气味混凝而成。
陈曦站在走廊尽头,白大褂纤尘不染,像误入战地医院的异类,只有眼底沉淀的冷静,
与这里格格不入,又诡异地融洽。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不疾不徐,
每一步的间隔精确得像用卡尺量过,敲打在冰冷地面上,带回响,撞得人耳膜发紧。
她没回头。那股压力停在她身后半米,带着体温和一种近乎暴烈的存在感,
劈开了凝滞的空气。“陈曦博士。”声音比电话里更沉,淬着冰碴,没有任何多余的起伏。
她转身,对上一双眼睛。深得像夜猎时的枪口,所有的光投进去,不见反影,
只有一片吸饱了危险的沉寂。沈聿。市刑侦支队队长。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一纸来自更高层级、盖着鲜红密级印章的强制协作令,
外加一个她至今没搞清运作逻辑的“身份掩护”。他很高,穿着黑衬衫,肩线凌厉,
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段线条悍利的手腕和一块没有任何多余功能的军表。他没伸手,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秒,像验枪时检查撞针,然后滑开,
落在她身后那扇通往解剖室的气密门上。“情况。”他吐字简洁,浪费一个音节都嫌奢侈。
陈曦从口袋里拿出无菌帽和口罩,慢条斯理地戴上,声音隔了一层布料,显得有点闷,
却更清晰:“女性,二十五到三十岁,发现于一小时前,西区废弃化工厂二号厂房。
初步尸表检验,单一创口,位于左胸第三、四肋间,直入心脏。创口边缘……”她顿了顿,
抬眼看他,“异常平整,疑似专业器械一击穿透。但心脏缺失。
”沈聿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不是惊讶,是某种更深的、被预料应验的东西硌了一下。
“现场呢?”“干净。”陈曦推开了解剖室的门,更强的冷气和更浓重的气味涌出,
“过度干净。没有挣扎痕迹,没有滴落状血迹,尸体被发现时姿态……近乎摆放整齐。
唯一的异常物,”她引着他走向正中央不锈钢台子上盖着白布的轮廓,
“是一朵枯萎的红玫瑰,置于尸体腹部。”白布被一旁穿着防护服的法医助理掀开一角。
惨白灯光瀑布般砸下,年轻女人失去血色的脸和袒露的胸腔暴露无遗。那个空洞就在那里,
一个沉默的、亵渎一切的呐喊。创口边缘的皮肤和肌肉组织的确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规整。
而在惨白僵硬的腹部,一朵深褐近黑、花瓣蜷缩脆弱的玫瑰,
像是从尸体内部生长出来的毒瘤。沈聿的目光在那空洞和玫瑰上刮过,然后落到陈曦身上,
没有任何回避或不适,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审视。“你的判断。”这不是询问,是测试。
陈曦走到台边,戴上手套,指尖虚虚掠过创口上方几厘米的空气:“创口角度略微向上,
凶手是右利手,身高推测在一米八二到一米八五之间,动作精准,极度冷静,
甚至可能……带有某种仪式性。对人体结构熟悉,但不一定具备专业医学背景,
力量和控制力极佳。玫瑰……”她沉吟片刻,“象征意义远大于实用意义,挑衅,或者标记,
也可能是一种……哀悼?”沈聿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几乎散在冷气里,
但里面的冷峭足够清晰。“仪式性。哀悼。”他重复这两个词,视线锁死她,“博士,
你的犯罪心理画像,就是用这些听起来很美的词,把显而易见的残忍和变态包装成一出戏剧?
”他逼近一步,压迫感骤然倾轧下来,“我需要的是能指向凶手的线索,
不是故弄玄虚的文学创作。”解剖室里落针可闻,只有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
法医助理屏住了呼吸。陈曦抬眼,口罩之上的眼睛平静无波,甚至有点过于亮了,
像结了冰的湖面反着锐利的星芒。“沈队,”她的声音依旧平稳,
“‘显而易见的残忍’通常伴随着混乱和过度杀伤。这里的‘整洁’本身,
就是最大的不寻常。它告诉我,凶手不是在享受杀戮的过程,他在完成一个‘作品’,
或者一个‘程序’。心理偏差的指向性,有时候比一枚模糊的指纹更精确。当然,
如果你只需要指纹……”她没说完,但未尽之意悬在半空。沈聿盯着她,
那双深寂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翻涌了一下,快得抓不住。冰冷的审视里,
渗入了一丝极淡的、被精准冒犯到的锐利。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了。
他几乎是立刻移开视线接起,侧过身。“说。”电话那头急促的声音隐约漏出一点。
沈聿的背脊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线。“位置。”他命令,听完,掐断电话。再转回身时,
刚才那丝微澜已彻底平复,只剩下更沉的冷硬。“另一个现场。跟上。”他转身就走,
没有任何确认她是否会听从的表示。陈曦摘下手套,扔进废弃桶,对法医助理略一颔首,
跟上了那道挺拔却拒人千里的背影。无菌帽和口罩被遗落在走廊的垃圾桶里。
第二个现场在老城区的边缘,一栋待拆迁的筒子楼。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霉菌和一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
警戒线外围满了惶恐又兴奋的居民。同样的年轻女性。同样的左胸空洞。
同样一朵枯萎的玫瑰,置于腹部。只是这个现场更……惨烈一些。并非血腥,
而是那种被时间和无人在乎共同侵蚀出的破败,更加深了生命被以这种方式剥夺的冰冷感。
技术队的人像一群忙碌的工蚁,在逼仄的空间里搜寻,闪光灯不时亮起。沈聿站在房间中央,
像风暴眼,周身气压低得让经过他身边的人都下意识绕开半步。他听着现场初步汇报,
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寸地面、墙壁、家具。陈曦小心避开证物标记牌,
观察着房间布局,尸体的位置,门窗的状态。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墙角一堆被忽视的杂物上,
那里有一些散落的儿童画,纸张发黄,笔触稚嫩。“玫瑰的来源排查了吗?”沈聿问,
声音硬邦邦的。“这种玫瑰很常见,花店、绿化带都有,枯萎成这样的……很难追查。
”一个刑警回答。“附近监控呢?”“这片区快拆了,
大部分监控都是坏的……”沈聿的下颌线绷紧了一瞬。陈曦慢慢踱到墙角,蹲下身,
仔细看着那些涂鸦。大多是太阳、小花、歪扭的房子。但其中一张,
用暗红色的蜡笔(或是别的什么)画着几个扭曲的人形,每个人的胸口,
都涂着一个浓重的、仿佛被戳破的黑洞。她的指尖微微发凉。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沈聿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看着她手里的画,眼神深不见底。“这种旧楼里,
有点奇怪的儿童画不稀奇。”他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听不出情绪。陈曦站起身,
将那张画递向他:“不稀奇。但巧合的是,创口的位置,花瓣散落的形态,
甚至玫瑰枝条弯曲的角度,都和这画里的‘标记’有高度相似性。
”沈聿的目光在她脸上和画纸之间移动,最终,他没有接那张纸。“博士,
破案靠的是证据链,不是联想游戏。”他转身,声音冷硬,“收队。
把所有可疑物品带回局里,重点筛查近期失踪人口、有前科的人员,
特别是与医疗、屠宰行业相关的!”他的指令清晰果断,不容置疑。人群动了起来。
陈曦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折起了那张涂鸦,放进了证物袋,贴上标签。她的动作很稳,
没人看到她指尖那一丝几乎不存在的颤抖。回到市局,气氛凝重。连环剖心案的消息捂不住,
媒体和上层的压力像不断收紧的绞索。陈曦拥有了一间临时办公室,
和接入系统部分权限的电脑。她埋首于浩如烟海的卷宗和物证报告里,
、有收集战利品(心脏)的癖好、对“爱情”或“失去”有扭曲的认知……但总有什么不对。
太流于表面了。凶手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轮廓模糊。沈聿几乎住在会议室和技术队之间,
烟灰缸总是满的。他的排查方向高效却常规,像是在遵循某种既定的剧本,
碰壁之后愈发暴躁冷厉。两人偶尔在走廊或会议室相遇,眼神交锋,短促、尖锐,从无交流。
他像是在刻意忽略她的存在,除非必要,绝不对视。第三次案发,是在凌晨。城南高档公寓。
受害者是一名小有名气的芭蕾舞者。现场一如既往的“整洁”,玫瑰枯萎得更加彻底,
几乎一碰就碎。技术队在做三维扫描,闪光灯此起彼伏。陈曦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
她看着沈聿的背影,他正蹲在尸体旁,戴着黑手套的手指悬在那个空洞上方,久久没有移动。
那一刻,他绷紧的肩背线条里,
露出某种绝非仅仅是愤怒和厌恶的东西——一种极度压抑的、几乎称得上是痛苦的……认同?
她心头猛地一悸。例行公事的现场勘查后,证物被一箱箱送回市局检验科。
陈曦以侧写需要全面了解为由,获得了参与初步分类的许可。检验科的灯光比法医中心更亮,
更嘈杂,充斥着仪器低鸣和对话片段。她戴着手套,
一件件过滤那些零碎的物品:受害者的衣物、随身饰品、从现场收集来的垃圾……然后,
她的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物。是从第一个案发现场,
那个废弃化工厂角落里收集来的一堆生锈金属零件中的一件。
一个老旧的、锈迹斑斑的黄铜齿轮,比硬币略大,边缘有些磨损。它被装在透明的证物袋里,
毫不起眼。她拿起袋子,对着光。齿轮内侧,靠近轴孔的地方,似乎刻着什么。非常非常浅,
几乎被锈垢完全覆盖。她走到更高倍的物证观察镜旁,调整光线角度,
用镊子小心地固定住袋子。不是刻上去的。是某种硬物撞击造成的细微凹痕,
成了两个扭曲的、几乎无法辨认的字母:C.Y.陈曦的血ye液在那一刻似乎停止了流动。
耳边所有嘈杂骤然退去,变成尖锐的蜂鸣。C.Y.沈聿。她猛地想起权限开通时,
无意间瞥见过的内部资料摘要——沈聿的童年,那起被严格封存、语焉不详的旧案。地点,
西区……工业带。那个化工厂……齿轮从她微微颤抖的指尖滑落,掉在铺着软垫的桌面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将那袋齿轮紧紧攥在手心,
环顾四周——没人注意她。她将它迅速塞进白大褂口袋,快步离开检验科。回到临时办公室,
反锁上门。她的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心脏狂跳,撞击着肋骨。伪造?巧合?栽赃?
还是……她打开内部数据库,
快的键入最高密级的查询指令——这是那份荒谬的“未婚妻”协作令赋予她的少数特权之一,
她一直谨慎地没有动用。权限验证通过。屏幕幽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她调出了沈聿的完整档案。掠过那些光辉的战绩,直刺核心。母亲……失踪。时间,
他八岁那年。地点……西区工业区,毗邻那片废弃厂区。案卷状态:永久封存。
调查报告极其简略,结论模糊,指向意外或失踪,但标注了多处矛盾和不自然的中断。
现场记录照片……少得可怜。有一张模糊的远景,角落里,似乎有一个类似的废弃机械堆。
还有一份被单独加密的附件,标题是【童年物品:绘画(疑似创伤应激反应期)】。
访问需要二次授权。陈曦盯着屏幕上“C.Y.”的编号和那个加密标志,喉咙发干。
她口袋里的齿轮变得滚烫,烙着她的皮肤。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杂眼神、他排查方向那种刻意的不对劲……还有那张墙角发现的、画着胸口黑洞人物的涂鸦。
一个冰冷又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深夜。
刑侦支队大楼只剩下零星几个办公室亮着灯,走廊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陈曦站在沈聿的办公室门外,里面一片漆黑。他还没回来。她推门进去,没有开灯,
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余光渗入,勾勒出家具冷硬的轮廓。她走到他的办公桌前。
桌面上很干净。她犹豫了一下,拉开了最下面一个抽屉。里面是几本旧案卷,一些私人物品。
最底下,压着一个硬纸文件夹。她抽出来。打开。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画纸。
蜡笔的痕迹幼稚而狂乱。黑色的天空,红色扭曲的房子,地上躺着几个火柴棍一样的人。
每一个人,毫无例外,胸口都有一个用黑蜡笔狠狠涂抹、几乎要戳破纸面的巨大黑洞。狰狞,
痛苦,充满了毁灭欲。和她今天在第二个现场墙角发现的那一张,几乎一模一样。不,
这一份笔触更疯狂,更绝望。陈曦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爬升,
却在顶端炸开一种近乎灼热的战栗。她拿着那几张画纸,转身,一步步退到办公室中央,
等待着。像踏入一个预先设好的猎场。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开了。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带着一身夜间的寒气和淡淡的烟草味。
沈聿的目光在黑暗中精准地捕捉到她,以及她手中那些显眼的黄色画纸。
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落锁。他没有开灯,也没有动。
只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开来,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然后,他动了。
一步步向她走来,军靴踩在地板上,没有声音,却比任何声响都更令人窒息。
霓虹的光影在他脸上明灭,看不清表情,只有眼底深处一点寒芒,比刀锋更利。
陈曦强迫自己站着不动,指尖掐进掌心。他停在她面前,
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和压迫感。他抬手,不是冲着画纸,
而是直接、冰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声音低沉平滑,像钢丝擦过冰面。陈曦迎着他的目光,努力让声音不颤:“等你。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力道让她觉得下颌骨快要碎裂。“等我?”他重复,尾音拖长,
带着致命的嘲弄,“等我,然后拿着这些……”他另一只手猛地抽走她手里的画纸,
随意瞥了一眼,扔在地上,“……垃圾?”“是垃圾,”陈曦深吸一口气,
“还是通往真相的地图,沈队?”他沉默地盯着她,眼底的风暴在凝聚。忽然,
他松开了她的下颌,手臂却环过她的腰,猛地发力!天旋地转间,
她被重重按在了旁边冰冷的金属办公桌上,后腰硌着坚硬的桌沿,痛得她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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